2014年,喀纳斯,狼。
2014年9月底,约了最好的朋友,从相隔几千里的两个地方,各自赶往乌鲁木齐汇合,见面的寒暄,晚上的小酒,说不尽的往事。或许,人生都是这样吧!
第二天,我们直奔阿勒泰福海县转布尔津,在那里散拼了浙江俩短袖哥,租了一辆倒腾过十多手、颇有年代感的出租车,向传说中的喀纳斯挺进。
下午时分,经过几个小时山区公路的摇晃,终于到达了喀纳斯,先是门票,后是景区区间车,各种的流程,终于在日落之前,我们几个徒步走到了喀纳斯湖边。
落日的余晖,山间的微风;远处的黄桦,山顶的积雪,虚无、飘渺,让人懵懂间有置身于仙境之中的感觉。
是夜,皓月当空,散落的星辰在山间若影若现,天空的洁净,必当如此!
晚饭在月空下,原木桌上清炖羊肉就着皮牙子,喝着凌冽的小老窖,扎扎实实体验了一把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过瘾。
恍惚间,听邻桌几位大哥提到早上看雪山日出,甚是了不得,要7:00出发。得,哥几个也那个点出发!
次日,6:40闹钟未响,我们已醒。带好随身物品,穿好防寒衣物,打起背囊,上路。赶巧不巧,路边一辆中巴正在上客,貌似旅游团看日出,很多游客都觉得太早而没起床,车未满,司机在边上絮絮叨叨的,导游在不停的打着哈欠。得,趁你蒙,蹭你车!
半山腰,喊停了司机。二十郎当岁的哥几个都觉得身强力壮,千山万水皆可踏在脚下,在未沟通表决的情况下,异口同声喊司机停车,我们要从这里上山。
山里的流雾还未散去,零星的霜花还在飘落,汗水打湿了 眉毛,又浸湿了内衣。我们俩扔了背包,坐在一块大石头上,惬意的点上一颗烟,调侃着着两位即将拉胯的浙江小哥,催促他们抓紧时间上山,不要错过了日出。
在浙江小哥不断的国粹声中,我们终于来到了半山腰的平缓地带。站在这里,可以俯瞰整个喀纳斯湖,可以看到薄雾如同流水般在山间流淌;太阳一点一点从山的拗口处爬了出来,金色的阳光洒落在对面的山顶上,皑皑雪山为顶,金黄草甸在下,苍绿松林间隔,高大桦林为底。这一刻,喀纳斯让世间所有最美的颜色汇聚于此,人间最美也就如此而已。
就在我们陶醉于日出带来的精彩之时,浙江小哥突然指着不远处的松树下一只大狗,兴奋的喊道:“快看,那里有只哈士奇”,众人侧目凝视,还不断的指指点点,有人说那是狼狗,有人说那是哈士奇,我也凑了把热闹,定性那家伙是牧民的牧羊犬。松树下的大狗不激动,也不走,就坐在那里,那么冷冷的看着我们。
看着对面的大狗,我突然想起,这荒郊野岭的,哪来的哈士奇,那蠢货在这里不得饿死?这里属于禁牧区,哪来的牧羊犬,牧羊犬不都下山转场了么?我去!这他大爷的是狼,是头独狼!等我说出我的想法,几哥们彻底慌了神、,赶紧拿起上山时捡的棍子,方向一致的对准它,还有一哥们还顺手捡起了块石头,准备远程干它。
听以前老人们说,遇上狼,千万别挑衅,最好一动不动,你不动,它不动,等它没耐心了,也就自己走了;要是跟它斗恨,它会叫附近的狼一起来分享你。我赶紧说明情况,让拿石头的大哥轻轻放下手里的家伙,大家拿着棍子跟它对峙,既不跑路,也不挑衅。从眼睛余光看得出,有位小哥已经开始轻微的发抖了,不是冻的,是吓的。
那头狼在我们对面坐着,眼神冷峻而轻蔑,清晨的山风吹过,它脖子里的毛随风而动,霸气十足;我们拿着手里的棍子,直对着它,后背依然湿透。
就这样,十多分钟的对峙后,它带着轻蔑的眼神,迈着轻盈的步伐,头也不回的向深山中走去。在它离开视线后,哥们四个一路尘烟往山下奔去,不,应该叫一路“屁滚尿流”!